墨寒一怔，随即眼神一点点灼热起来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：“霜儿——你、你答应了？”
鱼听然眨眨眼，探头一口含住了勺子，把粥咽下去，“我之前也没反对啊，但是你得把一切处理好，我才能给你名分，不然我不清不楚的，跟着你做什么？喜欢是喜欢，但该有的体面不能少。”
墨寒眼角眉梢柔和下来，又舀了一勺粥喂到鱼听然的嘴边：“嗯，我会让你成为我明媒正娶的皇后，以后三宫六院也不会再有，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。”
鱼听然正色道：“你想好了？情到浓时的誓言不可信，热血上头，都是挑着好听的说，恨不得海誓山盟把心都挖出来，可一旦冷静下来，你真的不会反悔？后宫佳丽三千你舍得，大臣们舍得吗？你能抗住他们的压力？”
墨寒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一勺一勺喂着鱼听然吃完，才把碗放下，沉思片刻后道：“确实，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，往后余生还有那么长，谁也不能保证，我就真的会一直一心一意，即使我对我有信心，却不能完全说服你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墨寒伸手握住了鱼听然的双手，眼睛亮的惊人，“我会努力让你相信我，我娶谁是我的自由，我后宫想有几个人那也是我的自由，若是被大臣们牵着鼻子走，那这个皇帝做的也没什么意思，不如很早退位让贤。”
鱼听然静静的看着他，听他说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的生活，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，我夺取皇位也不过是报复罢了，在明白我自己的心意之后，我就已经着手在皇室里挑选合适的继承人，等到他成事了，我就禅位于他，然后假死脱身，带着你一起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，好不好？”
鱼听然在他的注视下，缓缓绽出一个笑容来，“好啊。”
得到她的亲口应允，墨寒一把抱住人，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，鱼听然吓得忙抱紧他的脖子：“墨寒你干嘛，我才刚答应你，你就要谋杀亲妻了吗？”
墨寒一开始还是低低的笑，后来胸腔都跟着一起震动，低沉却欢愉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，鱼听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，“这么高兴啊？怎么像个孩子似的？”
墨寒转够了抱着鱼听然压在床上，低声道：“当然高兴，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，但在意识到的时候，就感觉喜欢了好久好久，就好像上辈子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说到一半他顿了顿，垂眸沉吟，似是在想该怎么说，结果想了半晌，他只道：“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，很微妙，又很令人心动，霜儿，我好像真的爱了你很久……”
鱼听然伸手环着他的脖子，紧紧抱着他，心道：是啊，这么多世界过来了，或许还有自己丢失的那些记忆，加起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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